■ 書攤主人與前來借書的讀者“李師傅,走啦?”“對不起,又蹭半天了。”“這是什麼話,下次再來啊。”日前,當記者走進溧陽市溧城鎮東門社區“老周父子書攤”,93歲的老周正和老主顧李師傅說著話。老周的書攤在這裡擺了20年,這樣的場景,每天都會出現。
  老周大名周森林,兒子“小周”叫周民明,也已65歲。1993年,老周租下了位於鬧市區高靜園旁的這2間門面房,辦起了這個書攤;13年前,老周年已八旬,精力夠不上,就叫上兒子、兒媳來幫忙。
  書攤里的書雖舊,卻是琳琅滿目,有古典名著、長篇小說、人物傳記,也有各種雜誌,甚至還有現在市場上少見的文學期刊。在記者坐下的1個多小時里,就有二三十人光顧。他們或者坐在店里免費看,或者付上1元把書借走,也有人因為喜歡,花上幾元買下。
  “借一本一元錢,不管看多久。”38歲的溧陽後周人呂志平邊挑書,邊向記者介紹。他說在城裡上班,每周都來借2本書,已堅持5年,總共借了500多本書。“我喜歡看小說、傳記,買太貴,幸虧有這個書攤。再說,借了會更用心看。”
  看到呂志平,老周笑逐顏開:“這樣愛看書的年輕人,不多了。”他說,他的書攤每天有100多人光顧,以前還有一些年輕人,現在大多數是60歲以上的老人,只有到周末的時候會有一些中學生,為完成老師佈置的作業,來借點書看。
  “都不愛看書了,這怎麼得了?”老周說,他當過兵,上過抗美援朝戰場,1965年複員回家。他酷愛看書,但那時候窮,沒錢買,只能四處借,但凡能借到,會看得飯都忘了吃,“有一句成語叫廢寢忘食,真不是誇張。”為了一遂讓大家都有書看的心愿,當年已73歲高齡的他“老來學皮匠”,擺起了書攤。
  老周的書攤里,目前存書達3萬多冊,有從“破爛王”那收來的,也有從市民家裡買來的。書攤剛擺的時候,房租低,出借加出售,一年能掙萬把元,夠維持生活,可現在房租漲到了每年2.3萬元,凈收入降到幾千元。為維持生計,老周父子在老家溧城鎮八字橋村種了2畝田,農忙時就由周民明的媳婦守攤,父子倆則回鄉下,種些糧食和蔬菜貼補貼補。
  “20年了,只要有空,我就到這個書攤坐坐,要是書攤沒了,我們真不習慣,老周父子不容易。”李師傅拉著記者,真誠地說。對於書攤的未來,老周父子表示,為了這麼多愛書人,為了讓更多的人愛上看書、有便宜的書看,只要還能走動,就會把書攤辦下去。
  王田夫 蔣洪寧 文/攝  (原標題:溧陽“父子書攤”一守20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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